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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看来至少是有目标的，还没有发展到不可挽回的地步，自己的担心有一部分是多余的。

    旁边的一个小女孩扎着两根羊角辫，跑过来拉了拉孙涵的裤腿，道：“大姐姐，阿羊可以回家了吗？”

    孙涵蹲下来，问道：“你叫阿羊是吗……你家在这村子哪里？”

    “我家在那里。”

    阿羊先是指了指外面，随后摇摇头，咬着手指茫然道：“好像又不在……”

    孙涵又问道：“村里其他人呢？”

    阿羊想了想，道：“不见了。”

    孙涵又切出了手机里关山的照片，盯着阿羊问道：“怎么不见的？是不是他做的？”

    阿羊愣了愣，然后突然捂住了自己的嘴巴，努力摇头。

    孙涵的目光转向其他人：“你们呢？有没有见过他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一片沉默。

    这房子的门并没有关上，窗子也没有掩好，能够将外面看得清清楚楚，这些人竟然全都闭口不言。

    后面的把平突然爬过来，从自己衣服里拿出了一张皱巴巴的纸，努力地递给孙涵：“啊啊……”

    把平抬头看向她，虽然这小男孩年纪不大，但眼神清澈且坚定。

    孙涵一愣，先检查了一下把平身上的残疾部位，立刻看出把平身上的伤口都是人为的。

    “嘶……这些人，都是残疾的？”

    孙涵抬头问旁边的那些后勤组。

    后勤组检查过后纷纷点头，而且汇报都是人为造成的，已经愈合了好多年头。

    基本全都是被割掉了舌头，砍掉了双腿，此外还有一些像阿羊一样智力有问题的，身体部件还完好。

    这样的行为，显然是为了掩盖什么。

    孙涵看了眼把平给自己的纸，虽然上面皱巴巴地覆盖着污泥和血迹，似乎藏了很久，但依旧能看出来，这是一张寻人启事。

    上面印着的人，正是面前的小女孩阿羊。

    孙涵看完那寻人启事，长出一口气：“好吧……我明白关山为什么要那么做了。”

    “这些人……应该都是被拐来的，但是除了这张寻人启事，恐怕已经没有人再可以为他们的来历作证。”

    “不识字，说不出话，走不了路，就算把他们救出去，也没有办法去打官司，去找自己的亲人。”

    “如果真的按照正常的处理流程，这个村子恐怕还是会存在，而这些人却永无天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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