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先人板板!
本以为活了二十五年终于遇到一个慧眼如炬的伯乐老板;
本以为天上掉馅饼捡了一个月薪过十万的肥差;
本以为不过是一件手到擒来的寻人工作;
可万万没想到的是,想寻找的这个目标人物竟然要跨越历史长河上千年……
唉——
郝瑟长叹一声,定定望着头顶天空。
天色蔚蓝,白云朵朵——很好,没有臭氧空洞。
深吸一口气——
气味清新,沁人心扉——舒坦,没有pm2.5.
环顾四周,树林茂密,残雪未消——不错,没有乱砍乱伐,水土流失——
再瞄一眼手腕上的时间机器接收器手环。
漆黑表盘上闪烁着的,是加黑加大的“北宋仁宗年间”六个荧光大字——
呦,不错嘛!无良老板的时间机器运作正常,穿越顺利,着陆漂亮。
完美!
完美个锤子!
郝瑟一手捂着额头的大青包,另一手揉着嘴角的淤青,抬眼望向前方,呲牙咧嘴扯出一个鼻青脸肿的笑脸:“呦,几位大哥,忙着呢啊!”
眼前两米开外,围站一圈五个黑脸汉子,皆是一身粗布短衫,身披毛皮,缠腿蹬靴,胡子拉碴,蓬头垢面,手持棍棒猎刀绳索若干——若不是这五人脸上表情太过凶狠,也称得上是憨厚可亲的标准古代猎户造型。
“三、三爷!这小子把野猪砸死了!”
其中一个头扎冲天发髻的猎户惊呼一声。
野猪?!
郝瑟头皮一麻,低头一看,顿时一惊。
自己屁股底下,竟是一只两眼翻白口吐白沫獠牙沾血横尸当场的黑毛野猪。
啥子鬼呦?
“小子,你是什么人?怎么突然就从树上掉下来了?!”另一个光头猎户一脸惊愕冲着郝瑟大喊。
“呃,这个说来话就长了……”郝瑟干笑。
老子也想知道是啥子情况啊!
前一刻还在恐龙蛋的时间机器穿梭机里面昏昏欲睡,下一秒老子的脑袋就噼里啪啦撞在了一堆树杈上,再下一秒,就摔了一个自由落地运动。
呃……还顺道砸死了一只野猪?
这时间机器选择的着陆地点未免也太奇葩了吧!
“大壮,莫要无礼!”
站在最中间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猎户抬步上前,向郝瑟一抱拳:“多谢这位小兄弟救命之恩。”
“啥子?”郝瑟愣住。
“这黑毛野猪是这山里的一霸,适才也不知为何突然发狂,若不是小兄弟从天而降砸死这头野猪,恐怕我们几个兄弟今日都要被这野猪挑个肠穿肚烂了。”那络腮胡子抱了抱拳道。
“好说好说……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嘛!哈哈哈……”郝瑟扯脸一笑,扶着腰慢吞吞从野猪身上爬了下来。
先人板板!老子的腚啊,都要摔成八瓣了!
“原来小兄弟是江湖高人……”络腮胡恍然道。
“算不上、算不上。”郝瑟一边摆手,一边以一种弯腰驼背的诡异姿势在地上溜达了两圈,突然一挺身,就听咔吧一声,这才直起了腰。
嘶,疼死老子了,老子的腰都颠折了!
“噗嗤!”几个猎户喷笑。
笑个毛啊!老子可是你们的救命恩人。
郝瑟一记怒眼射了过去。
对面四人顿时面色一变,齐齐倒退一步。
络腮胡也是一脸惊诧,定定看了一眼郝瑟,抱拳道:“看兄弟形貌不俗,为何会来这越啬山?”
“越啬山?”郝瑟用手指碰了碰额角的青包,疼的一呲牙,“这里距离开封府还有多远?”
“开封府?”络腮胡一怔,“那有好百里的路程,起码要走半个月时间。”
“啥子?!半个月?!”郝瑟嚎叫一声。
喂喂,搞啥子鬼呦!
不是说在东京汴梁附近着陆吗?
怎么差了上百里的距离?
老子换的那点银子够不够路费……路费……
等一下,老子的行李呢?!
郝瑟双眼豁然绷大,迅速在四周一扫,顿时脸色发白,全身冒汗,蹭一下奔回野猪旁边,一脚踹开野猪尸身,一顿狂翻乱刨。
那身手、那力气、那气势——看得对面五个猎户是暗暗心惊。
“小兄弟,你可是丢了什么东西?”络腮胡问道。
“丢了……丢了啊啊啊!”
一无所获的郝瑟仰天长啸。
完了完了完了!
牙刷牙膏洗面奶、乳液面霜爽肤水、上衣下裤小内内、银锭金条小钱钱……还有整整一年份的姨!妈!巾!居然就这么莫名其妙消失了!
坑爹啊!
“莫不是遇到贼了?”另一个猎户一脸同情问道。
什么贼啊!肯定是那个不靠谱的时间机器把老子的行李给吞了!
郝瑟蹲地无声哀嚎。
五个猎户看着郝瑟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,纷纷表示同情。
“唉,小兄弟,钱财乃是身外之物,你看开点吧。”
“是啊,如今这世道太乱,小兄弟你人没事就已经是万幸了。”
“要不,俺们陪你去报官?”冲天发髻建议。
“你找死啊!”光头一巴掌拍在了冲天发髻脑袋上。
“报官也没用。”络腮胡瞪了一眼冲天发髻,“如今是西厂当道,官府毫无作为,只知贪赃枉法,又怎会为百姓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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