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十四集 荡平凉州-《华夏真相集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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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汉中古道,秦晋交兵。

    杨仕不敌张蚝之勇,只得杀出一条血路,望汉宁巴州而逃。大雾既散,杨钦前方不见秦军,复引军回来,见五寨皆为秦军所占,背后邓羌复引大军杀至。

    杨钦腹背受敌,至此悔不听杨仕之谏,反失了自家五座大寨,无法可想,只得引残军败将,竟投阳平关来。

    哪知鲁卫听闻诸营已失,不来出关接应,反趁半夜弃了阳平关,走奔南郑巴州去讫。鲁卫、杨仕先后绕道败回成都,来见鲁荣请罪。

    鲁荣大怒,下令欲斩,杨仕辩道:末将力劝杨钦不可追赶秦兵,杨钦不听,致有此败。某愿再乞一军前往迎战,若再不胜时,愿斩首以谢将军,并无怨言。

    鲁荣怒气不息,命其立下军令状,再给精兵两万,回来路去战秦将。

    事到如今地步,杨仕只得立下军令状,复带两万精兵前来南郑汉宁路上,截杀秦兵。

    秦军阳平关大胜,杨安劝邓羌乘胜进兵,邓羌持重,不肯听从。

    杨安于是请命:将军若恐前方有蜀军埋伏,末将愿乞一军,前去为将军哨路。

    邓羌允之,令杨安带五千精骑,望南郑路上哨来,迎面正逢杨仕大军。两军狭路相遇,躲无可躲,避无可避,只得列阵对圆,当面交锋。

    杨仕使裨将昌倚出马,杨安纵马迎之,战未三合,将昌倚一马斩于马下。杨仕大怒,亲出交战,与杨安斗至三十回合以上,不分胜败。

    杨安见对方兵多,不敢恋战,见道路狭窄,无法逃走,于是拨马往斜刺里便败。

    杨仕急于将功赎罪,自后没命赶来,追个马头衔马尾,举手中长矛向杨安背心便刺。

    不料杨安忽于马上转身,躲过长矛,从背后甩刀斩杨仕于马下——此乃当年关公所遗拖刀计,曾在汝南古城以此绝技,斩过老将蔡阳。

    蜀军虽众,但见主将已亡,于是大乱,败回成都去了。

    邓羌闻报杨安斩了杨仕,挥军大进,直至成都下寨,传命后继大兵速进,以便合围。

    蜀兵败回城中,报说杨仕被秦将斩了。鲁荣直惊得手足无措,不敢与秦兵争锋,急与弟鲁卫收拾库中金珠宝物,引五千兵马奔入宁州,直投南蛮去讫。

    邓羌引兵入城,分兵驻守各门;又遣杨安与朱彤将兵二万,寇略梓潼、涪城。

    梓潼太守周虢素怀忠孝,恐梓潼难守,遂退保涪城,并令副将刘仁率步骑二百,送母妻还于江南。将至江陵,却被秦国细作侦知,杨安急遣朱彤星夜引兵往追,获其母妻以归。

    杨安即载周虢妻母至于涪城,令人高声唤周虢出降。

    周虢在城上看见母妻被执,号哭半日,乃开城投降。杨安遂占涪城,使人送周虢及其母妻至长安见秦王。

    苻坚以周虢为尚书郎,周虢固辞不受,厉色呼其氐贼。苻坚不以为忤,待之弥厚。

    秦兵既下成都,苻坚更命益州刺史王统与大将毛当,大举进攻梁、益二州。

    晋将杨亮在青谷率巴獠抵抗秦兵不果,接连失败;益州刺史周仲孙复又大败于绵竹,唯有逃到南中。前秦诸将乘胜大进,接连攻下益、梁二州,平定两川。

    时有益州蜀人张育、杨光起兵抗秦,并向东晋称藩。张育自称蜀王,改元为黑龙,与杨光起兵二万,联合巴獠酋长张重、尹万部众万人,进围成都。

    苻坚复命邓羌率军五万,入蜀镇压。

    张育不敌邓羌之勇,急派使到建康向东晋请求援军。

    晋军援兵未发,张育、张重等人却为争权发生内讧。秦将杨安、邓羌趁隙攻之,张育复引败兵退守绵竹。

    东晋继任益州刺史竺瑶、威远将军桓石虔受命入蜀,进攻垫江,击败宁州刺史姚苌。但因粮草不继道路险阻,晋军不能扩大战果,只得退还巴东,前秦最终固守蜀地。

    杨安又在成都以南大败张重、尹万,斩首二万叁千,张重战死。

    张育、杨光亦被邓羌攻杀於绵竹,益州全境遂归前秦所有。

    历史真相:据民间所传,张育又称张亚子,乃中国历代民间所奉司文事之神,主管科举考试。其因于秦军占领成都后自称蜀王,仍奉东晋正溯,并与前秦军力战而死,故被后人视为忠义,并建张育祠以纪念,奉其为神。张育祠后与梓潼神亚子祠合并,张育即与张亚子传为一体。至蒙元仁宗之时,元帝封梓潼神张亚子为文昌帝君,司文事,主科举考试,由此便为民间公开供奉。文昌帝君身边有二位童子,一名天聋,一叫地哑,以示绝不泄漏考试题目之意。元代将文昌星奉为帝君,其人物原型便是晋代蜀人张育,原籍即是梓潼故也。

    西元三七四年,甲戌,乃东晋宁康二年,前秦建元十年。

    匈奴首领巴兰勃率匈奴铁骑,于是年渡过伏尔加河下游,在顿河击败并降服特勒克河与库班河流域阿兰人,然后攻击第聂伯河以西东哥特人。

    铁骑到处,来时排山倒海,去时十室九空,西方诸族无有能与之相抗者。

    匈奴人征服东哥特,一部分东哥特人由此向西逃窜到西哥特。

    匈奴骑兵尾随其后,追击到西哥特人居住地。西哥特人在德涅斯特河摆下军阵,准备迎击,匈奴人则趁夜从德涅斯特河上游渡河,然后抄袭西哥特人军阵背后,展开攻击屠杀。

    西哥特人不谙东方兵法,由是惨败,只得向西逃至多瑙河。

    罗马帝国皇帝瓦伦斯批准哥特人渡过多瑙河,进入到罗马帝国避难,并结为同盟,使哥特人为罗马帝国御边。

    匈奴骑兵在驱赶西哥特人同时,复乘胜打击近邻各日尔曼部落,尽驱日耳曼人西逃,亦到罗马帝国境内寻求庇护,瓦伦斯亦允其入境定居。

    因日耳曼蛮族生育率极高,人口迅速增加,对罗马帝国形成巨大威胁。

    此时罗马帝国分裂为东、西二国,处于风雨飘摇之中。东罗马帝国皇帝被迫与匈奴人签订和约,除向匈奴赔款六千磅黄金,年贡也由七百磅黄金涨到二千一百磅。

    画外音:八十年后,至拓跋氏北魏时期,匈奴首领阿提拉西入欧洲,铁蹄踏遍多瑙河流域,无人能敌,被欧洲人惊谓曰“上帝之鞭”,是专为处罚不敬上帝之人而来。当时东罗马帝国已为匈奴附庸,西罗马帝国也只得屈身伏低,与匈奴结盟求和。阿提拉因闻西罗马皇帝之女美若天仙,便遣使前往求以和亲。罗马皇帝以种族有异为由拒婚,阿提拉由此大怒,挥命铁骑西征,一举将西罗马摧毁。正当匈奴在欧洲鼎盛之际,当中土北魏兴安二年夏季,阿提拉暴病而亡,其诸子为争夺王位内战,十五年后匈奴帝国灭亡。

    此乃后话,表过不提。

    历史真相:此番东晋宁康年间匈奴人西迁,击灭顿河以东阿兰国后,便始终推动欧洲民族大迁徙,对欧洲历史产生巨大影响。虽然其后匈奴王国如昙花般在欧洲消失,但许多匈奴人留了下来,就此融入其他民族。至今许多学者认为,匈牙利人便是匈奴后裔。执其说者谓匈牙利人与欧洲人长相有别,且匈牙利民歌与陕北、内蒙古民歌韵调极似。陕北民歌信天游产生时代远比蒙古人早,极可能便与匈奴有关。另后来建立大夏国之赫连勃勃,除其个人自号“赫连”为姓,父及子孙皆是刘姓,或谓便是匈奴汉主刘渊之后裔也。至今陕北刘姓少数民族尤多,或谓亦是匈奴后裔。匈奴部族进入中原后多以部落氏族为姓,如呼延、独孤、赫连皆乃自创,并非世代延袭而来。凡此数姓亦历代与汉民杂居通婚,未必定是匈奴后裔。

    字幕:东晋孝武宁康三年乙亥,晋分永宁县地,设乐成县。

    是年晋孝武帝下诏,以谢安为中书监。时天子幼弱,外有强臣割据,谢安与王坦之尽忠辅卫晋室,江南颇算太平。

    谢安颇好声律,先帝大丧期间不弃丝竹,朝中士大夫多所仿效成俗,王坦之寄书苦谏,而谢安不能听从。

    夏五月,王坦之病故。孝武帝乃以谢安为扬州刺史,桓冲为徐州刺史。

    丙子年正月初一,皇太后下诏归政。晋孝武帝亲政,改元太元,大赦天下。

    帝始临朝,重封文臣武将:以谢安为中书监、录尚书事,总揽朝政。郗愔为镇军大将军、都督浙东五郡军事;桓冲为车骑将军、都督豫、江二州六郡诸军事,自京口徙镇姑孰。

    为削弱桓氏势力,谢安复请解除郗愔会稽内史职务,因郗愔乃为桓温心腹郗超之父。

    秦建元十一年,乙亥六月,清河武侯王猛患病卧床不起。

    秦王苻坚亲到南、北郊及宗庙、社稷坛祈求神灵,并分派侍卫大臣前往黄河、华岳遍祈诸神,求为丞相延寿。见王猛病情稍有好转,苻坚又为此而大赦天下,无所不用其极。

    王猛上疏:不图陛下以臣性命,而损天地之德,开天辟地以来,从未之有也。臣闻报德莫如直言,故以垂没之命,窃献遗忠。伏惟陛下威烈震乎八方,声教光乎**,九州百郡,十有其七,平定燕、蜀,有如拾芥。夫善作者不必善成,善始者不必善终,是以古先哲帝王,知功业之不易,皆战战兢兢,如临深渊。臣伏惟陛下能够追踪前圣,则天下幸甚。

    苻坚览疏,为之悲痛流涕。亲到王猛宅第察视病情,并问后事:数旬不见卿来上朝,不谓竟病重至此。卿倘有不豫,将有何见示?

    王猛言道:陛下明见千里,兴亡之道皆知,臣不必嘱。惟晋朝虽然偏居江南,乃正朔相沿,上下安和,臣死以后,愿陛下休要南图。

    苻坚:敬奉先生之嘱。外交如此,内政如何?

    王猛:鲜卑、西羌与我有灭国之恨,究是仇敌,终必为祸,宜渐除之,不可使居身侧。

    言讫而亡,终年五十二岁。

    苻坚亲与装殓,对太子苻宏道:上天不欲使我统一天下乎?何夺我丞相如此之速!

    王猛既丧,秦王皆因其生时军政法度,不加改易,由此国力大强。建元十二年三月,秦军攻占南乡,山蛮三万户降秦。当时河西之地不归附于前秦者,只余凉州。

    镜头转换,按下秦国,复说凉州。

    凉王张天锡杀侄张玄靓自立,改元凤凰,随即荒于酒色,不理政务,致令民不聊生。

    又罢黜世子张大情,而立宠妾所生之子张大豫,更令朝中故旧老臣人人怀怨。

    秦王苻坚闻之,遂欲起兵伐之,即命将军苟苌、梁熙等发兵西向,临于西河。

    尚书郎阎负出班谏道:常言师出有名,天下偃服。陛下先未可动兵,可使人召张天锡来京奉职,如不来时,以兵征伐未迟。

    苻坚从之,命黄门书诏,派阎负、梁殊为使臣,前往姑臧谕令张天锡道:天使到日,即刻奉诏来朝,如有违命,进师捕讨。

    张天锡议于群下,部下诸将皆怒而不从:我等世代事奉晋国,忠节着于海内,今一旦委身氐贼,丑莫大焉!且我据河西天险,若悉起境内之兵,则可右招西域,北引匈奴拒之,何遽知其不能获胜耶!奈何降乎?

    张天锡于是攘袂登案:孤意已决,定与秦国决一死战。自今而后,但有言降者斩!

    便对阎负、梁殊二人说道:二公今欲生归长安,还是死返秦国?

    梁殊答道:公若识其时务,应某之征降秦,则某与公皆荣归长安;公若不去,休道杀我二人,其不久亦自有人来杀公也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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