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十一集 仲达助蜀-《华夏真相集》


    第(2/3)页

    孔明大胜,每日令魏延前往魏营挑战。司马懿本打算将四员魏将卖给孔明,只剩自己嫡系,便可引蜀军去夺长安。今见四将均入死地而得出,如何不惊?故此不出迎战。

    张郃每日亦在帐中揣摸司马懿心思,左思右想,不明其意。

    如此两军相持半月有余,旷日持久,蜀军粮草又告不继。

    忽然侍中费祎到至,宣读后主诏命:街亭之役,咎由马谡;而相父引愆,深自贬抑。重违君意,听顺所守。前年耀师,馘斩王双;今岁爱征,郭淮遁走;降集氏、羌,复兴二郡。威震凶暴,功勋显然。方今天下骚扰,元恶未枭,君受大任,干国之重,而久自抑损,非所以光扬洪烈矣。今复君丞相之位,君其勿辞!

    孔明听诏,谓费祎道:某国事未成,安可复丞相之职?

    费祎劝道:丞相若不受职,不但拂了天子之意,又冷了将士之心。将士若无进取之阶,如何肯奋勇建功?宜且权受。

    孔明方才拜受,即留费祎于军营,命为中护军,兼行军司马,打发从人回报后主。

    字幕:费祎,字文伟,江夏鄳县人,少时丧父,随族父费伯仁而居。

    镜头闪回,叙述费祎来历。原来费伯仁之姑,便是益州牧刘璋之母。刘焉死后,刘璋遣使往荆州迎接费伯仁入蜀,费祎便即随同游学入川。

    刘备平定蜀中,费祎留任益州,与汝南人许叔龙、南郡人董允齐名。

    许靖丧子,董允欲与费祎出席葬礼,向父董和请求车驾,董和赐以豪华鹿车。董允见此面有难色,怕人物议;费祎却从容先上鹿车。

    及至丧所,诸葛亮及国中贵人均已齐集,董允神色犹未泰然,费祎却晏然自若。

    驾车人回府,董和问及葬礼备细,向董允道:我常以为你跟费文伟之间优劣未可分别,但从今以后,对此再无疑惑矣。

    建兴三年,孔明征讨南中而还,朝中众官出城迎逢,孔明独请费祎同坐一车。乃以费祎为昭信校尉,令其出使东吴,重申盟好。

    吴主孙权为人滑稽,酒醉而问费祎:杨仪、魏延皆为牧竖小人,虽有鸣吠之益于国,但势同水火。若一朝无诸葛亮时,必为祸乱。蜀主糊涂,不知防虑于此,则将来如何?

    费祎愕然,心道此等鸡零狗碎之事,吴主怎生得知?一时不能即答。

    宣信中郎董恢为费祎副使,低声提醒:公可指杨仪、魏延不谐,纯起于私忿,并无黥布、韩信难御之能。今我要扫除强贼,功以才成,业由才广,岂可因惧风波,而废其舟楫哉?

    费祎记之无误,朗朗说出,一字不差。孙权闻之,频频点头,哈哈大笑。

    酒酣之时,费祎因见吴国众臣皆有轻视蜀国之意,便问诸葛恪:蜀字云何?

    诸葛恪答:有水者浊,无水者蜀。横目苟身,虫入其腹。

    费祎复问:吴字云何?

    诸葛恪道:无口者天,有口者吴,下临沧海,天子帝都。

    孙权见诸葛恪应答如流,不由大乐。为示亲近之意,常设食招待费祎;但又自恃人多地广,欲折辱蜀使,便先令群臣:蜀使来时,伏食勿起。

    费祎来到,孙权停食迎之,群臣却不起身。费祎嘲道:国有凤凰来仪,麒麟吐哺停食;奈何驴骡无知,只是伏食如故。

    诸葛恪便答:我国种植梧桐,本欲以待凤凰,今甚燕雀至此,竟称凤凰来翔?何不弹而射之,使彼返回故乡!

    费祎停食其饼,索笔而作一篇《麦赋》。诸葛恪亦请笔作《磨赋》,看罢互相称善。

    孙权对费祎赞道:先生具天下淑德,将来必为蜀之股肱重臣,即恐不能常来东吴。

    即以常佩宝刀赠予,以作纪念。

    费祎逊谢道:臣不才,何堪当殿下谬赞?然刀乃以讨不庭、禁暴乱之物,臣不敢领受。愿大王可以其勉建功业,同扶汉室,如此则臣虽暗弱,亦不负此次东顾贵国之行也。

    因不辱使命,回国后迁为侍中。

    闪回结束。费祎被孔明留于军中,转为中护军,后又为司马。

    当时军师中郎魏延与长史杨仪互相憎恶,每次并坐,皆必争论互诟。魏延依仗勇武,一言不合,便常举刀指向杨仪威吓。杨仪胆小,每至此则威仪尽失、泣涕横集。

    费祎常介入二人坐间,为其谏喻分别,以释其怨毒。因此终孔明之世,可以各尽魏延、杨仪之所用者,全赖费祎从中匡救之力。

    镜头转换,日月更替,时光如梭。

    孔明见司马懿坚守不出,思得一计,传令各寨皆起,扬言粮草已尽,将要退兵。

    细作报入魏营,司马懿遍观诸将,故意说道:孔明必有大谋,我军不可轻动。

    张郃暗道:先卖我军将,此时又要纵敌。孔明有计无计,都是你在这里自说自话。

    于是挺身而起:其因粮尽而回,如何不追?

    司马懿:蜀国上年大收,今又麦熟,粮草丰足;虽然转运艰难,亦可支吾半载,安肯便走?彼见我连日不战,故作此计引诱。将军不信,可令人远远哨之。

    张郃听了不答,只是冷笑。司马懿暗道:休看你这时猖獗,且看后来怎样死法。

    过了五日,军士回报:孔明今已退出一百五十里,将要退进谷中去了。

    张郃哈哈大笑:这分明是孔明用缓兵之计,渐退汉中,以保其全军而退,不受折损。都督何故怀疑,不早追之?不需都督亲自出马,张郃愿引本部,往决一战!

    司马懿见激将之计奏效,又故作害怕道:孔明诡计极多,神鬼莫测。将军倘有差失,必丧我军锐气。若依我计,将军还是不可轻进。

    张郃见他再三阻拦,愈发怀疑,不由勃然大怒:某去若败,甘当军令!

    司马懿见他怒发,更不着急,便道:既将军要去,某也不要你签军令状,反而全力相助。今可分兵两枝:公引一枝军先行,须要奋力死战;我随后前来接应,防其伏兵。将军休急,今日已晚,次日进兵,到半途驻扎,后日交战,好使兵力不乏。

    分兵已毕,但却不发兵符。张郃急得搓手,但主将未发兵符,无可奈何。

    次日五更侵晨,张郃便等在大帐之外;等到日上三竿,直要七窍喷火,大都督司马懿才率二子洋洋而来,升帐点兵,发下兵符。

    张郃、戴陵即引副将数十员、精兵三万,奋勇先进,到半路下寨。司马懿留下大半军马守寨,只引五千精兵,随后进发。

    蜀汉丞相诸葛孔明密令细作哨探,闻说魏兵随后追来,但每至半路而歇,知是司马懿不让真心追赶。心中暗自着急,不由喃喃自语:仲达,仲达。你只想送我安全返回汉中,未知某屡出祁山,是欲灭魏军,收复两京也。拜托贤弟,默契一些如此之难耶!

    是夜出帐观星,见关中分野有一将星其大无伦,暗淡无光,摇摇欲坠。

    由是忽然大悟,猜出司马懿心思,不由大喜道:我道仲达既得古琴,必知我真实身份,因何不配合我军?却是原来如此!可叹张郃,你末日到矣。

    观星已毕,孔明急回大帐,连夜唤集众将:魏兵来追,必然死战,汝等皆须以一当十,我以伏兵截其后。张郃乃魏之名将,有万夫不当之勇,绝非一人可敌。王平、张翼二位将军,可引一万精兵伏于山谷;待魏兵赶上,任他过尽,汝等却引伏兵从后掩杀。若司马懿随后赶来,张翼引军当住后队,王平截其前队。两军须要死战,我自有别兵相助。

    又唤姜维、廖化:与你二人一个锦囊,引三千精兵,偃旗息鼓,伏于前山之上。如见魏兵围住王平、张翼,不必去救,只开锦囊看视,自有解危之策。

    又令吴班、吴懿、马忠、张嶷四将:魏兵到来,锐气正盛,不可缠斗,只需且战且走。只看关兴、张苞引兵来时,你等便回军赶杀,我自有兵接应。

    又唤关兴、张苞:你二人引五千精兵,伏于山谷;只看山上红旗飐动,却引兵杀出,必破曹魏大军,生擒张郃、戴陵。

    孔明布下天网地罗,诸将欣然受计,分别引兵而去。

    张郃、戴陵领兵前来,憋了一肚子怒气,骤如风雨。马忠、张嶷、吴懿、吴班四将接着,出马交锋数合,回马便走。张郃引兵追赶五十余里,汗如泼水,尽皆气喘。
    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