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十六集 马援南征-《华夏真相集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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刀手:诺!
镜头闪进,汉军四出征伐。征氏姐妹既已伏诛,马援便率两万多人进击其余党都羊等众,从无功一直打到巨风,斩俘五千多人,平定岭南。
马援上书报捷,并奏天子,请另析西于县为封溪、望海二县。
光武帝刘秀览奏大喜,立即诏准,并命马援管理交阯各郡政务。
马援奉旨而行,于是每到一处,都组织人力,为郡县修治城郭,开渠引水,灌溉田地,便利百姓。又修正越律与汉律相互矛盾之处,并向当地吏民申明,以便约束蛮族。
画外音:从此之后直到汉末,近二百年间,交阯各郡蛮民始终遵行马援所申法律,所谓“奉行马将军故事”,便成官民口头禅语。
马援平定二征反叛,命在汉南边疆竖立铜柱以为界标,上镌铭文:铜柱折,交趾灭。
越人怀念征氏姐妹,怨恨铜柱,于是每过其下皆以瓦石掷之,遂成石丘。
建武二十年,马援率部凯旋,回师洛阳。
光武帝亲迎王师归来,传令犒赏出征将士,并下诏旨:敕封马援为新息侯,食邑三千户;并钦赐兵车一乘,朝见之时位次九卿。
马援跪倒谢恩,三军将士齐呼万岁。
平陵人孟冀时为天子特使,奉旨至营犒劳三军。将牛酒金帛发放已毕,马援便在中军帐中排摆酒宴,接待天使。酒过三巡,马援见孟冀面带忧色,心中好奇,便开口询问。
马援:我今凯旋归来,公既奉天子诏命前来犒军,神色间却因何郁郁不乐?
孟冀:将军不知,今匈奴、乌桓袭扰北边,非但在下,扶风及平陵吏民皆不胜其忧。
马援闻说,击案而起道:竟有此事!老朽这便上表,自请击之。
孟冀:将军南征方归,天子岂肯再劳北伐?
马援:男儿要当死于边野,以马革裹尸还葬耳,何能卧于床榻,死在儿女子手中邪!
孟冀:壮哉,伏波将军!为烈士者,当如是矣!
酒宴既罢,孟冀告辞而去。马援遂写奏表,遣使送往洛阳。其奏略曰:
今匈奴、乌桓犯边,三辅受侵。臣恐皇家陵园不能保全,请求率兵出征,必斩虏首以还!
光武帝览表大喜,击案赞叹,当即准奏,并下诏书:命伏波将军马援为三军统帅,屯兵襄国,北击匈奴、乌桓。并令朝中百官祭祀路神,皆到襄国大营,替朝廷为马援饯行。
镜头转换,汉军襄国大营。
朝廷文武百官既奉圣旨,于是成群结队,皆至中军大帐,为征北大帅饯行。
马援与众官分别见礼,各致寒暄问候。忽然看见黄门郎梁松、窦固皆在,脸上变色。
字幕:梁松,字伯孙,太中大夫、武威太守梁统之子,娶光武帝女舞阳公主为妻。窦固,字孟孙,武威太守窦友之子,娶光武帝女涅阳公主为妻。
梁松、窦固见伏波将军眼光扫向自己,于是上前见礼,满面堆欢。
马援对二人不假辞色,以长辈口吻勉责道:我与你二人之父,皆为多年故友。因闻富贵无常,居高而危。你二人身居高位,且近帝侧,须为官谨慎小心!
二人当众官之面受此训斥,不由面红耳赤,躬身答道:老叔父教训的是,晚辈凛遵。
虽然口头唯唯,心下实为不悦。
与众官宴罢,马援遂率三千骑兵出高柳,先后巡行雁门、代郡、上谷等地。
乌桓哨兵发现汉军到来,急忙回报首领。
诸部首领闻说是新息侯马援来伐,不敢迎战,各率部众纷纷散去。
马援追击数百里,因忽然身患疾病,只得止兵,无所斩获而还。
光武帝闻说马援有病,命黄门郎梁松为使,代表朝廷前往军中视疾。
梁松入卧,在床边向马援行礼。马援并不回礼,但颔首作答。梁松大怒,愤愤而出。
马援长子马廖送出梁松,复入卧室,对父亲说道:梁松乃是陛下女婿,贵重朝廷,公卿以下莫不惧之。今又奉帝旨而来,大人为何独不答礼?
马援说道:我与其父梁统乃是故交,其虽显贵,怎能失其长幼之序?
镜头转换,西南平定未久,东北战乱又起。
建武二十一年,乌桓、匈奴、鲜卑军联合侵扰北边。
乌桓地近汉境边塞,其部族骑士早离帐篷,傍晚就能抵达汉朝城郭,来去如风。由是沿边五郡受到侵害,人民流亡,边境萧条,不见人烟。
当年秋八月,光武帝刘秀下诏:派遣伏波将军马援,分别修筑城堡要塞,逐渐恢复郡县。又设太守、县令、亭长,招集百姓返回故乡。
马援召集部将:乌桓部落中,以上谷郡塞外白山诸部最为强悍富庶,当先击之。
诸将:诺,惟将军之命是听!
马援由是率领三千名骑兵出营,前往袭击白山乌桓。迭经三战,不能取胜返回。
当时除了乌桓部族,又有东胡鲜卑部落万余骑兵,侵犯辽东诸郡。辽东太守祭肜乃是征虏将军祭遵从弟,自是将门家风,丝毫不惧,率领数千人迎击。
祭肜身先士卒,上阵冲杀。鲜卑骑兵一战而败,大举奔逃,落水而死者过半。祭肜不舍,穷追至塞外。鲜卑人弃兵赤身裸体逃散,自此震恐畏惧祭肜,不敢再窥伺边塞。
同年冬,匈奴出兵南下,进入中原腹地,一路寇掠上谷、中山诸郡。
时有莎车王名贤,骄横跋扈,意欲兼并西域,数攻诸国,重求赋税,诸国愁惧。
镜头闪回,汉元帝时。
当时莎车王名延,曾长期居留京师长安。回到西域之后,便参照汉法治理其国,并告诫子孙:尔等要世世代代尊奉汉家,不可违背。倘若违之,灭族亡国之祸必至。
王延死后,子康继位,秉承父亲遗愿,对汉朝一如既往尊崇,并于光武帝初年率领西域诸国抗击匈奴,护送原西域都护官吏、家属千余人平安撤离。
汉河西大将军窦融上疏,奏请立王康为建功怀德王,西域大都护,管辖西域五十五国。
王康死后,弟贤继位,起初也能继承先王遗愿,决意对汉朝效忠,并于建武十七年派使到洛阳奉献,请求担任都护之职。
光武帝征求群臣意见,大司空窦融极力赞成此举。刘秀于是意决,遂命专使随同莎车使者同回,前往赠赐莎车王贤西域都护印绶,以及车旗、黄金、锦绣,命为西藩。
专使奉旨西行,途经敦煌,敦煌太守裴遵出迎,求问天使何来。
字幕:裴遵,云中人氏,河东望族,汉武帝时水衡都尉、侍中裴盖之后,第九世孙。
天使:奉陛下圣旨,往西域敕封莎车王贤,并赐西域都护印绶。
裴遵:尊使稍安勿躁,待某具折上奏,谏止此事。
于是便即修表,遣使至京,呈递朝廷。光武帝览其奏疏道:以臣愚意,夷狄不可假以大权,使其妄自尊大。且若封莎车,必令西域诸国对我天朝失望。
光武帝以为有理,下诏收回所赐印绶。
莎车国使者闻说大汉天子欲要收回成命,不肯交还印绶,并急带部属逃出敦煌,连夜还国。裴遵派兵在途中拦截,强力夺回。莎车使者不敢反抗,只得空手归国还报。
莎车王贤闻报大怒,由此记恨汉室,便诈称大都尉,自号单于,向周边各国征收重税,又发兵进攻龟兹等国,引起西域各国恐惧。
车师前王、鄯善、焉耆等十八国被莎车王逼迫,俱遣质子入侍洛阳,献其珍宝,流涕稽首,皆愿得汉朝都护之职。并请汉朝出兵,讨伐莎车。
光武帝以中国初定,北边未服为由,皆还其侍子,厚加赏赐,却不肯发兵。
诸国由此大为忧恐,纷纷寄书裴遵:愿留侍子于敦煌,并请太守大人宣诏檄文以示莎车王,便言西域诸国侍子见留洛阳,汉朝都护大军即将出塞,冀以震慑彼国,且息其兵。
裴遵得到西域诸国告急文书,不敢自专,即以其状奏闻朝廷。
光武帝览奏许之,由是留下诸国侍子,并发檄文于莎车国,扬言不日即将出兵。
闪回结束。莎车国王贤按兵以待,见汉朝迟未出兵,便知是诈,于是加紧对西域各国征伐,从而使西域牧民陷于水深火热之中。
画外音:汉光武帝求贤用能,朝中人才济济,史称中兴之世。匈奴单于王蒲奴在位,国中连年旱蝗,赤地数千里,人畜饥疫,死耗大半。乌桓乘匈奴之弱,出兵击之。匈奴北徙数千里,漠南地区为之一空。光武帝诏撤沿边各郡亭候及边防官兵,以钱帛招降乌桓部落。
镜头转换,西域诸国。
西域诸国侍子久留敦煌,不见汉朝出兵,于是皆都愁思亡归。莎车王贤由此以为汉朝惧怕自己,趁机大发兵马,击破鄯善,继而攻杀龟兹王。
鄯善王安弃城而逃,上书汉朝:愿复遣子入侍,更请都护出兵;如若不然,诸国危矣。
光武帝诏复:我国粗安,遽需与民休息,大军未能得出。如尔等诸国力不从心,只要不与汉朝为敌,任从东西南北迁居,以避莎车锋芒可也。
鄯善、车师等国见说如此,知道依靠汉朝无望,于是复又派出使者,请求归附匈奴。
镜头转换,匈奴汗廷。
单于舆在汗帐中踱来踱去,口中自言自语:我今年老,恐命不久矣。弟右谷蠡王知牙师依序当为左贤王,而我死之后,左贤王依序当为单于。但我亲子蒲奴,岂非与汗位无缘?
近侍:大汗,小的有一计,可使小王爷稳即单于之位。
单于:你有何妙计?可速速讲来。
近侍:大汗,若知牙师先于大汗死去,则当如何?
单于:若是如此,当由我儿蒲奴继承大位。
近侍:则何不以重金求聘高手,刺杀知牙师哉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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