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四集 平灭南越-《华夏真相集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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京都长安,巍巍宫殿。
汉景帝欲封匈奴来降五将为侯,问于众臣。丞相周亚夫领先出班,激烈反对。
周亚夫:当初高祖皇帝与众臣及诸侯,立有白马之盟,约定非刘姓不王,异姓非有大功不侯。陛下若将此叛国复降者皆都封侯,则此后如何处罚不守臣节者?
景帝闻言不喜:丞相此言,迂腐不可用!
于是不听其谏,终将五人封侯。
周亚夫见己言不入,脾气上来,立即便以托病辞职。汉景帝也不拘留,马上诏准。
此后不久,景帝又把周亚夫召进宫中,设宴相待。欲试其是否悔悟,故意嘱咐侍者,不予其席案上放箸。周亚夫不悦,大声向管事讨要筷子,太监口中声诺,却不肯动身。
景帝笑道:古人有云,宰相肚里能撑船。莫非此等小事,亦能使卿动怒乎?
周亚夫闻此,羞愤不已,起身离座,向天子谢罪。
景帝说道:君臣之间,些许玩笑,何必当真?贤卿请起,落座,侍者赐箸。
话未落音,周亚夫已起,扬长出宫下殿,毫不回顾。
景帝叹道:此等急性,连我也不放入眼内,岂能留以辅佐少主?
周亚夫回到府中,无法忍受此辱,当时就要拔剑自杀。夫人大惊,问明缘故,苦苦阻拦,殷殷相劝。周亚夫亦恐非欲自杀,必会遗诟天子,就此抑郁得疾,卧床不起。
儿子周阳见此,恐父亲去日无多,就暗使匠作坊打造五百甲盾,欲作殉葬使用。
甲盾乃是朝廷明令禁止私人制作物品,故此民间皆不敢为,只能暗地交易。周阳却又吝钱财,给佣工期限极促,却不欲提前支付工钱。
工匠心有怨气,就到有司告发,说周阳私制朝廷禁品,是要谋反。
景帝闻而大惊,想起周亚夫前番愤怒离去场景,不敢大意,便派御史大夫追查此事。
御史奉诏,使人叫来周亚夫,询问原因。
周亚夫对御史所问茫然不知,拒不回答,反而怒发,转身回府。于是叫来妻儿,询问可知购盾造甲之事。周阳不敢隐瞒,照实交待,周亚夫只是怒骂一番而已,不以为意。
御史以为受其轻视,也很生气,便向景帝报告,说周将军不答询问,反而咆哮公堂。
景帝大怒,便命御史赍持诏旨,将周亚夫由家中请出,复交给最高司法官廷尉审理。廷尉敬其有功于国,并不刑讯,而是以礼相待。所做讯问,也只是例行公事而已。
廷尉:君侯身为勋将,因何欲图谋反?
周亚夫:我儿见其父年老,遂购甲盾以为祭葬,何说谋反?
廷尉冷笑:既是用作殉葬,则恐将军不在世间谋反,是欲到地下,谋反于先帝耶!
亦知五百副甲盾,不足以定其谋反之罪,便释其归府,自去向天子进奏解说。
周亚夫愤愤还家,怒火万丈,对夫人说道:我身为三军总帅,堂堂一国丞相,前番受天子之辱,夫人不许我死;致有今日,再受典吏之辱!
于是闭门绝食,五天之后吐血身亡。
夫人只得命令诸子为父治丧,一面上报朝廷。思及当年许负预言,不由大为惊骇。
汉景帝效仿乃父,极尚节省,用度俭约,在位时极少兴建宫殿。自平定七国之乱,由此收回王国官吏任免权,且收夺盐铁铜等利源及有关租税,十年之内,国库大足。
自周亚夫死后,军中士气一度低迷不振。对于匈奴骚扰,景帝并未大举反攻,而是逐次提拔青年将领,陆续重用李广、程不识等将,积极防御。
镜头闪回,叙述李广来历。
李广史载字号不详,陇西成纪人,乃是秦朝名将李信之后。
汉文帝十四年时,匈奴大举入侵萧关,李广以良家子弟身份从军,抗击匈奴。因精通骑射,斩杀匈奴首级甚众,积功被任为中郎将。
李广力举千钧,射无不中。后曾数次随从皇帝狩猎,屡在帝前格杀猛兽。
汉文帝赞道:在此和平年代,卿惜生不逢时。若在高祖时代,封万户侯不在话下!
汉景帝时,李广任陇西都尉,又改任骑郎将。
七国之乱时,李广任骁骑都尉,随太尉周亚夫出征,在昌邑城下斩将夺旗,以此名显。只因被梁王刘武授以将军之印,便被景帝所忌,还师后由是不赏,调为上谷太守。
李广镇守上谷,自恃勇力,每日出兵与匈奴交战,杀俘甚众。典属国公孙昆邪屡劝休兵养民,李广不从,乐于征战不疲。
公孙昆邪上书奏道:李广才气无双,因而自负,屡与敌虏肉搏,恐必死于阵前。
景帝闻奏,惟恐李广引发汉匈大战,诏调其为上郡太守。后闻匈奴入侵上郡,景帝又派近侍赍诏出塞,阻止李广轻易出战。
未料这位宦官倒也可爱,只因迷恋大漠风光,因此到上郡之后,传罢圣旨,便不急于还都复旨,常带随从出塞驰骋,以为玩乐。
忽一日,宦官又出营垒,引领部下数十名骑兵,出塞驰马,越走越远。路上遇到三个匈奴猎手,宦官下令发矢,由此双方交战。
匈奴猎手因见对方人多,寡不敌众,由是回身逃跑,宦官引众紧追不舍。未料那三个匈奴人皆是神射,于奔逃途中不断转身射箭,不一刻便将数十名汉骑射杀殆尽,从容遁去。
宦官也受箭伤,奔回城中,来报李广。
李广问明对方装备打扮,说道:天使不幸,此必是遭遇匈奴军中射雕者也。公公休恼,待某亲引兵出,擒杀此獠,与你报仇雪恨!
乃引百名骑兵出城,以宦官为向导,沿路急追。因那三个匈奴人是徒步行走,故被汉军追及。李广命骑兵散开,从左右两面包抄,将三人围在沙丘之上。
那三名匈奴人见逃之不脱,死志已定,遂拉弓引矢,摆开拼命架式。
其为首者用汉语叫道:对面汉将,若是英雄,便一对一决战!若是懦夫,群殴可也。
李广纵马上前:亦无需单挑,只我一人,对你三个!
于是引弓发矢,接连射死二人。再复一箭,将剩余一人弓弦射断,下马活捉。
那匈奴射手大惊,问道:将军是谁,如此神射?
李广:汉骑郎将李广,你曾闻之乎?
匈奴射手:原来便是李广。死在将军手下,某实心服!
李广:你等又是何人?
匈奴射手:我等乃是匈奴射雕者。
李广:果不其然。因何入我汉境?
匈奴射手:我等自以为射技无双,因此敢来。未料得遇将军,也是天数早定。
李广:既是如此,便放你去罢,只是下次休要再来。若是再来,休遇上我。
匈奴射手:三人同来,一人独归,是为射雕者之辱。虽蒙将军赦宥,某岂肯独生!
慷慨言罢,拣起地下长刀,刎颈而死。
李广点头暗赞,下令割下三人首级,就地掩埋尸体。正欲还师,忽见远处尘土飞扬,继而蹄声如雷,杀声隐隐。
哨马来报:禀将军,有匈奴大队人马,奔此而来。
李广:多少人马?
哨马:约有数千骑之众。
话犹未毕,匈奴骑兵已经出现在地平线上,连天扯地,无边无沿。
匈奴此时亦都看见李广,见只有百骑,以为是诱敌之兵,都吃一惊,于是上山布阵。
李广部下百骑见状,非常恐慌,皆欲奔驰转回。
李广急止住众人,说道:我大军距此数十里,今以百骑还逃,匈奴若乘势追赶,则我大军无备,必然休矣。我若不走,匈奴定谓诱敌,必不敢来袭。来呀,与我并骑上前!
众军见首将从容如此,立刻稳定心神,由是不退反进,距匈奴阵地二里许而停。
李广止住马蹄,高声下令:下马解鞍,席地而坐!
众骑虽然胆颤心惊,只得从命。于是纷纷下马,放松鞍辔,席地坐卧。
匈奴骑兵居于高坡,见此情状,果然不敢下山袭击。对峙良久,匈奴有白马将军出阵,监护其卒,并来探察汉军,看其闹何古怪。
彼时夕阳在山,匈奴众军屯于东面高坡,日光耀眼生花。白马将军纵马上前,却看不清楚。李广见状,遂引十骑上马,突至阵前,张弓射之。当时相距足有一百六十余步,只听弓弦响处,鸣镝呼啸而至,那白马将军登时中箭,四脚朝天跌下马来,就此毙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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