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柳风眠,你的眼睛治得好吗?” “你嫌弃?” 她翻了个白眼:“你就是故意的,我问你是想说,如果还有救,等我以后赚了钱,就找个神医给你治一治吧。” “不心疼钱了?”他揶揄她。 “心疼啊,可是……”她张了张嘴,终究没有说出来,只挠了挠脸,真诚夸赞道:“柳风眠,你的身材比例真好,是完美的九头身。” 听说真诚永远是必杀技。 又转移话题了,她是不敢说,还是不愿说? 这时,忽然听到她问。 “脚冷不冷,要泡脚吗?” 宇文晟刚沉寂下去的情绪又被撩拨得翻起涟漪,他敛了笑意,没说话,但身体却诚实地坐了起来。 郑曲尺停下雕刻,去打了一盆热水回来,可这一次宇文晟却避开了她的帮忙,自己脱了鞋袜浸泡。 但在她起身之时,却倏地动手拉住了她。 “为什么要拟那样一份契约?” 来了来了,果然质问会迟来,但绝不会被忘掉。 她斟酌了一下用词,才缓缓道:“就……突然两个陌生人成亲,担心你会介意,我自己也不太适应……我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处理好婚后的生活,也不确定你跟我是不是能够磨合得了,万一以后有人后悔了……就因为胡思乱想了太多事情,所以就草拟了一份那样的协议。” 不,其实更真实的理由是,她就是想找个人假结婚。 一来可以不和交未婚税,二来可以避免被家长催婚,三来就是以后婚变,她可以借此摆脱这桩临时凑合的婚事,恢复她单身贵族的身份。 但她不敢讲,她怕会被柳风眠给砍死。 听完她的话之后,宇文晟忽然将一只冰冷的东西套进了她的手腕处。 “收好,不许变卖了。” 郑曲尺气得腮帮子痛,她再爱财也不会随便变卖家底的好吗? “这是什么?” 她晃了晃手腕上的金玉手镯,翠竹玉身碧波潭,滴露玲珑透彩光,她摸了摸,不是冰冰凉,反而有种胎瓷肤感的温润。 郑曲尺也不是没见过好东西,这辈子穷惨了,但上辈子她好歹也是存款高达七位数的人。 总之,看着就觉得它……很贵! 难怪他会特意提醒她一句,如果真将它卖了,保不齐她这一辈子都能躺钱堆堆里了,这种诱惑,是个人都很难抵挡得了吧。 宇文晟放开她,好心提醒:“不雕了?那入寝吧。” 不说就不说。 “雕。” 新婚之夜要做什么,郑曲尺一清二楚,可她完全没有心理准备跟他做真夫妻啊。 本来她觉得跟柳风眠只当一对塑料夫妻好了,要知道柳风眠可是在宇文晟手底下做事的人,前途不可限量,而她呢,一介村妇,根据各种电视剧跟的走向,像她这种无颜糟糠位置迟早不保。 可现在得知柳风眠家规之后,一下就打破了她的全部计划。 一时半会儿她也想不到别的办法,只能苦哈哈给他雕刻了一夜的赔罪礼。 清晨明媚的阳光爬入室内,宇文晟感应到光线变强,幽幽醒来。 郑曲尺昨夜不知何时趴在案几上睡了,他起身后,无意间瞥到她手肘处摆放着的一件木雕。 他瞳仁微窒。 一条凶狠的八岐大蛇却温驯地围绕着一名男子周身,男子身形清瘦却高挑,如墨披发于肩,无风自扬,他穿了一件质式繁复精美的宽袖长袍,半阖着眼眸,眼睛处蒙着一条窄长眼纱,神人之姿飘然欲飞,似神如魔,亦正亦邪。 那张脸,正是宇文晟。 他将木塑拿起,仔细观摩。 她竟能将他的模样雕刻得如此细致完美,眉眼鼻唇,蛇、发、衣、眼纱与人,融入一景,又自成一景,镂空的部位断开又被各种重合的部位镶嵌在一起,这种灵秀镂雕的工艺简直叫人惊叹。 至少,宇文晟从未见过有人能够达到这种程度的手艺。 他眸光闪了闪,若有所思。 咕咕~ 宇文晟转眸瞥向窗边的灰鸽,只见睡眠中的郑曲尺皱了皱眉,快被吵醒了,他弹出一道气劲惊得它惊翅飞走。 信鸽是蔚垚派来的,由于宇文晟一直没告诉他们新夫人是谁,他们也不敢背着将军私下去查,平时想联络“回家”的将军,只能靠特殊训练出的飞鸽传讯。 也正是因为这一缘故,他们至今都不知道他们家将军正是在桑家“吃软饭”。 这一睡就直接睡到了中午,腰酸背痛醒来的郑曲尺发现自己躺床上了,昨夜辛苦耕耘了一夜的作品也不见了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