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七章 无情少宫主(1)-《宝器江湖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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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肩头吃痛,居然顿也不顿,就带着宝剑,几个点地,飞了出去。
洛锦枫没有想到他如此硬气。
大惊之下,再去追赶,早已经失了他的踪影。
白衣的少年带着五十郎一口气掠过一个城镇,一直跑到郊外的月老祠,终于支撑不住,落了下来。
“兄弟,你颠的我浑身痛。”五十郎两眼烁烁,笑眯眯的从他胳肢窝里看过来,眼睛里一点初醒的痕迹都没有。
“你什么时候醒的。”白衣的少年喘息着,殷红的鲜血顺着他白色的衣服渐渐渗到前面来。
他随手将点着穴道的五十郎就扔在了地上。
顺着惯性,五十郎足足滚了十圈,才止住了滚动的幅度,全身僵直着,道:“你先解我的穴,我帮你拔剑疗伤。”
白衣少年含笑,斜睨过来,轻飘飘的回她:“可以,反正对付你,我仍然绰绰有余。”
他并不伸手,凌空挥指。
五十郎当即穴位酥麻,刚解了穴道,手脚无力,她挣扎着从地上坐起。
“你过来帮我拔剑。”白衣少年捂住肩膀,苍白的脸上,一点血色都没有,从怀里勉强掏出两瓶药,一红一白,道:“白的外敷,红的兑水内服,你来服侍我吞下,你不要耍花样,否则我让你生不如死。”他说这话的时候很是凶狠,尽管如此,他仍然嘴角带笑。
五十郎突然就愣在了那里。
他的眼神淡淡的,像极了无双的样子,俊俏的脸上,有着同无双一样的眉眼,虽然在笑,但是仍然看出他很勉强。
“你不要笑了,”五十郎手脚并用朝他爬了过去,心里暗暗的抽痛,情不自禁道:“你这么笑,我看了很难受。不喜欢的时候,就不要勉强自己笑吧。”
白衣少年的身微微一僵,随即恼怒起来,愤愤的转身,笑的更加开心,“我讨厌自以为是的女人。”
五十郎原地翻白眼,回道:“彼此,彼此,我也讨厌那样的女人。”
白衣少年没有想到她这么回答,立刻无言,默默和她对视,看五十郎笑的春光灿烂,忍不住嘴角稍稍抽搐了一下。
“我讨厌你。”他说的更加直率,伸手弹了弹指头,一团粉蓝色的粉雾立刻向五十郎晕染开来。
五十郎坐在地上,抱膝很无辜的看他,看着蓝色的粉雾蔓延,突然猛地站起,张大嘴巴,忍不住狠狠打了一个大喷嚏。
白衣少年正得意的歪头看她,被她突如其来的跳起吓了一跳,那股蓝色的淡粉色随着五十郎的喷嚏,全部被吹回了他的面前。
“我真的很讨厌你。”他身形晃了晃,目光突然凝滞,就这么一头歪了过去。
这种蓝粉佳人,他刚刚研制好,还没有来得及制作解药,今朝刚第一使用,完全没有将没有武功的五十郎放在眼里。
谁知道,偏偏是没有功力的五十郎一口气将药粉又吹了过来。
这下麻烦了,虽然他从小浸渍在毒物中成长,但是,这种蓝粉佳人,偏偏是针对用毒的人研制的,本来是用来对付宫里其他的师兄弟的。
这么一来,他便毫无悬念的不省人事了。
“啊,这么容易就放倒了。”五十郎很是惊讶,伸手戳了戳白衣少年的肩臂,回答她的是一片沉寂。
“那我就不客气了,”五十郎立刻开心起来,横脚跨过他的身体,打算溜之大吉。
她的脚一脚踏在了个硬物上面,扭了一扭,立刻有钻心的痛传来。
“妈的。”五十郎原地跳脚,低头一看,原来是白衣少年先前掏出的两瓶外敷内用的药,此刻正横躺在地上。
她忍不住朝昏睡中的少年又瞄了一眼。
熟睡中的少年,少了笑容,紧皱着眉,嘴唇苍白,身体微蜷,整个背部一片血红色,不笑的他,像极了无双。
五十郎的心一下子就软了下来。
她再也拉不开步,撩起衣角,蹲下自言自语道:“虽然你很强壮,如果这么流血流下去,应该会死吧。”
她实在无法忍受,那么像无双的一个人,死在自己的面前。
咬了咬牙,她又坐了回去,用少年腰边的鸳鸯弯道,一点一点地割开他白色的衣服,衣服刚一割开,她就立刻倒抽口冷气。
那柄剑居然透肩而过,剑身周围的皮肉都翻卷着,红红的,让人看了不禁从心口发憷。
五十郎咬咬牙,将少年的头枕在自己的肩膀上,眼睛紧闭,伸手去拔那把深嵌在他肩头的宝剑。
哼,少年闷哼一声,牙关咬紧了几分,却依然处于昏迷之中。
五十郎满头大汗,使了好几次力,断断续续地,终于将那把镶在他骨肉之中的宝剑给一点一点的拔了出来。
剑刚一拔出,他肩膀处的血渍立刻就喷涌而出。
溅的五十郎满头满脸。
五十郎立刻手忙脚乱,抓起地上的土灰一撮,往白衣少年身上堆去,一把不够,就抓三四把。
直道足足抓了七把土之后,突然想起自己手上有他先前交待的外敷内服的良药。
“啊,是不是要重新扒下来敷药?”五十郎很无言,对着已经止住血的肩膀皱眉沉思。
寶
地上的少年,咬着唇缓缓地睁开眼,早在她抓第五把泥土的时候,他就已经醒转来,实在不忍心看到五十郎满手泥泞的往自己身上拍,索性一直装死。
“好吧,扒下来,重新弄。”五十郎一击掌,很决绝的开始扒已经和鲜血混作一团的泥土。
“你不要太过分。”白衣少年咬牙切齿,再也扯不出笑容,要不是先前的毒让他浑身无力,他早就扑过去掐死五十郎了。
“啊?你醒了?”五十郎很惊喜,一掌拍在他的肩头,他肩头的伤口立刻又成了瀑布,嗤嗤的往外喷泻。
“啊啊啊啊,对不住,对不住。”五十郎手忙脚乱,猛的站起身,搁在她身上的白衣少年,立刻扑通一下掉了下去,头狠狠的搁上了地面,眼睛一翻,一口气抬不上来,又晕了过去。
“这样也好,可以洗洗伤口,”五十郎自言自语,掏出那两瓶,嘴里嘀咕:“红的外敷,白的混水内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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